妍君

退了

【纬钧/少量郭蒲】无问



听毛不易老师的《无问》突发脑洞。


勿上升!!!背景都是私设!






如果问18岁的周峻纬,你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,他会说,学业。


18岁的少年尚未遇到心动,于是便对爱情这东西嗤之以鼻,一心扑在学业上。


他还记得年轻的自己是如此的脆弱啊,仅仅是陌生的环境和没有好友的孤独便可以在无数个深夜崩溃。


他回绝了蒲熠星的聚餐邀请,落荒而逃在深夜的街头,一个人坐在路灯下彷惶。


M市的夜晚是冷漠的,形形色色的“M飘”在夜色里徘徊,苦于无安身之所,也没人在乎蹲在街边的人。每天都有无数的人,这样在繁华的城市角落崩溃,又在第二天的天明擦擦泪重新站起来。


街头的情侣在吵架,长椅上又有女孩子在给她的情人打电话,楼里有人在哭他死去的妈,一楼的麻将不知道胡的是哪一家。


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,我只觉得他们吵闹。周峻纬想到了鲁迅先生的话。


他坐在街头的路灯下,缓缓把头埋进臂弯。


他不过是无数人海中的一个罢了。


这时候他感到一瓶热饮贴上了他的面颊,他抬头,看到一个大男孩冲他笑着。


那男孩眼睛弯着,眼里盛着一泓弯月。笑起来的时候似乎用每一块肌肉在笑,于是全世界的笑意都汇聚在了他眼里。


白白净净的男孩裹在一件黑色的羽绒服里,下一秒,那件羽绒服把周峻纬也裹了进去。


从此,周峻纬的心里有了一束光。






“峻纬,你怎么不向老齐表白呢?老齐又不是郭文韬那憨批,下手都没处下手。”蒲熠星看着往外走的周峻纬一脸掩盖不住的笑意,忍不住有点酸溜溜的。


周峻纬的脚步顿了一下,他在原地站了片刻说道:“你不懂的。”


“锤子!”蒲熠星反驳,再一抬头哪还有周峻纬的影子。


后悔,现在就是后悔,当初就不该撮合这俩!蒲熠星痛心疾首。


周峻纬一下楼,便看到齐思钧站在路灯下,暖黄色的灯光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,令一股温柔突然在他心底蔓延开来。


“老齐!”他停在齐思钧面前,用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视线注视着他。


齐思钧收起手机,冲周峻纬绽开笑容:“好慢啊,走吧,辅导员都要等急啦。”


少年肩并肩穿过校园,一路上谈天说地,笑声回荡在整个校园。


“峻纬。”齐思钧突然问道,“毕业后打算做什么呢。”


周峻纬顿了一下,轻描淡写地回答:“没想好,大概还会在心理学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吧。”


“好啊。”齐思钧又弯起笑眼来,“我相信你会在这条路很有建树的。”


“老齐你呢?”周峻纬反问他。


齐思钧的表情罕见地严肃起来,轻轻地抿唇才说:“我打算转去学主持。”


周峻纬花费了足有一秒钟时间理解这句话。从此以后他们将不再是同系同学,他们就要失去一起上课的机会了。但他也知道,齐思钧露出这样的表情,说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。


有千言万语哽在了他的喉头。他想问:那以后的路,你还和我一起走吗?


但他没有。他只是说:“好啊!老齐你一定是个好主持。”






蒲熠星和郭文韬在一起了。


周峻纬知道以后也就惊讶了0.02秒,害的蒲熠星感觉很没意思。齐思钧提议道:“你再说一次我们再来一遍。”


蒲熠星一甩并不存在的头发:“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吗!”


“哇!!!!!!”周峻纬浮夸的护着齐思钧往后倒退,嘴都张成O型了。


齐思钧笑倒在沙发上,一手攥着周峻纬的衣角:“你好过哦!”


“打钱了。”周峻纬配合着笑。


“打钱打钱。”蒲熠星也笑的开心,“你们猜我俩怎么在一起的?”


“饶了我吧哥哥,我听说你已经给老齐讲过三遍了。”周峻纬摆摆手,转身就要逃。


反倒齐思钧不慌不忙的,大有听第四遍也不要紧的意思:“其实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

“可别,我忙论文。”周峻纬选择溜走。


刚谈了恋爱的人比打了鸡血还可怕。直到凌晨三点,齐思钧才打着哈欠回到宿舍,发现周峻纬还在挑灯爆肝论文。


“天呐这么辛苦。”他拉开椅子坐到了周峻纬身边,支着头看着他,“我陪你。”


“你去睡吧,这么晚了,我这估计得通宵呢。”周峻纬说道。


齐思钧没动,光融化在他温润的眉眼,于他月牙似的笑眼反射,直落到周峻纬心底。周峻纬的思路突然被打开,就如同他的心在很久以前的那条路边被这个人打开一样,忙垂下头奋笔疾书。


他再次抬起头时天已经微亮,齐思钧将一杯温水递到他手边。他接过,突然问道:“老齐,你毕业以后去哪工作?”


“你不是要出国吗?”齐思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反问道。


周峻纬凝视着他的眼睛。他想问:你会跟我一起走吗?


但他只是点点头。


听着齐思钧说:“我留在M市。”






如果光已忘了要将前方照亮,你会握着我的手吗?






毕业的晚会被安排在一个夏季的微凉夜晚,和他们关系很好的新生邵明明和唐九洲在喧闹,笑着跳着,充满了孩子般的活力。


蒲熠星和郭文韬都没去。他们分手了。


原因无他,两家的父母难以接受优秀的儿子爱上男性的事实,激烈的选择了棒打鸳鸯。周峻纬听说,只蒲熠星一个便和父母大吵三架,离家出走三星期又被抓回去了三个月。


在他们被迫出柜的第四个月,郭文韬对蒲熠星说了分手。


蒲熠星问周峻纬:“你是不是早料到会有这一天?”


心理学家没有回答。


他又问:“所以这就是你不对小齐表白的原因吗?”


心理学家给不出回答。


至少,毕业晚会的时候,周峻纬和齐思钧还坐在一起。


“这是我齐妈,这是我纬爹。”邵明明介绍到。


“齐妈好!纬爹好!”唐九洲愣愣地接道。


邵明明笑骂道:“怎么回事你唐九洲!你是想做我弟弟吗?”


伴随着唐九洲“哦哦哦”和鹅一样的笑声,所有人都笑作一团。周峻纬和齐思钧也在笑,他们笑的很夸张,倒真有点像一对父母看孩子似的。


“邵明明啊……”周峻纬感慨。


“唐九洲啊……”齐思钧叹息。


他们对视一眼,心照不宣的笑着低下头。


人群还在喧闹。周峻纬在隐秘的角落,将自己的视线黏在齐思钧的侧脸上。四年的大学生活走马灯一般在他心中划过,每一幕、每一秒都有这个人在他身边。


现在他要走了。


那股无名的情绪一直在他心中缠绕,在此刻达到巅峰。


他叫他的名字:“齐思钧。”


齐思钧也看着他的眼睛。他们隔着晚宴迷乱的灯光视线相缠,隔着人山人海一见钟情,在嘈杂的音乐中无声地倾诉爱意。


齐思钧说:“你还是叫我老齐吧。”


那份爱情在这里结束。又或许它从没开始过,又或许它一直都在缓慢而无声地进行。


“你问风为什么托着候鸟飞翔,


却又吹的让它慌张。


你问雨为什么滋养万物生长,


却也湿透他的衣裳。


你问他为什么亲吻他的伤疤,


却又不能带他回家。


你问我为什么还是不肯放下,


明知听不到回答。”


周峻纬在歌声中红着眼转头,看到他的男孩也在流泪。




END




不知道我有没有写出我想表达的……大概是小齐在峻纬最难过的时候拯救了他,在他最好的大学时光一直陪伴着他,但他们因为现实的阻碍并不敢在一起。


文中几次写峻纬“想问”,但他知道答案,也知道问出来了就再也回不去了,所以他不会问,小齐也不会答。


无问。


问出来的后果参见郭蒲……勇敢的追爱者。至于九明我实在没忍心虐这两个小朋友啊哈哈哈,他俩的故事大家自行脑补叭!


9102年了,我发现lgbt群体其实也还是不容易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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